功而用于违法,实在愚蠢!各自解甲退开,勿再滋扰犯事!」
两名兵长听到这话后仍待开口力争,却被段韶指使卫士们将他们拉了下去,并将那些聚集在此的甲卒一并驱逐哄散,然后才又拱从高欢车驾向丞相府而去。
「人言知耻而勇,军心若此,孝先觉得是否可用?」
归途中,高欢一边回想着之前那两名兵长的对答,一边对策马行在车旁的段韶发问道。
段韶听到这个问题后,先是稍作沉吟,旋即便开口道:「道外无徒,法外无众,大王奉道立法,为国诛贼,本就是不待蓍龟的事情!君辱臣死,号为同心,群徒既然不畏争死于此,必也不惧夺胜于阵中!」
听到段韶这一回答,高欢脸上便也露出了几分欣慰的笑容,虽然他也明白这话存着几分安慰他的意思,但听来便让人自觉振奋。橧
武定元年高仲密背逃所引发的邙山之战,虽然是以东朝大胜而宣告结束,尽管西朝丢盔弃甲、大败亏输,但自贼首宇文黑獭以降的西朝骨干们仍然得以顺利撤回关中,且连年来在关中动作频频、大造武备,声势隐隐更胜从前,颇有将要卷土重来之势。
高欢每每思及此节,心头常常充满余恨,若使当年能够挟大胜之势奋力直追下去,今日之东西局面必然会大有不同。
从当年六镇兵变洪流当中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成长为如今权倾一方的霸府权臣,高欢自是心志坚毅,深知事后的懊恼完全的于事无补,只会更加的败坏自己的心境。
但近年来每每听到关西传来的各种人事消息,他心内总是控制不住的要去想象,当年若能再坚持几分……
邙山之战虽然取得了最终的胜利,但高欢却高兴不起来,并不只在于未竟全功,更在于这一场战事中两方攻守之势发生了变化,尽管是
在高仲密这个叛徒的配合下西朝才得享主动权,但这仍然需要深作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