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绛色锦袍、外披貂裘大氅的年轻人。
年轻人眼神深邃有光、五官如刻如画,唯是眼角狭尾而上挑,使得英俊面容中增添了几分轻浮之态,但仍无损其俊秀睿智的整体气质,再搭配一身奢华得体的衣饰,则就更给人一种难相亲近的距离感。
“禀世子,臣已将世子宣教传告州府。”
赵彦深趋行入堂,先向堂上年轻人作拜禀奏,见年轻人微微颔首以应便又站起身来,正待退回自己的席位中坐定下来,心念却是一转,又躬身奏告道:“清河公与广平公仍在堂外跪请罪责……”
他这话说完后又等了一会儿,却一直不见年轻人给予什么回应、仍是埋首于桉卷,便以为对方没有听到,于是便又开口道:“清河公……”
砰!
赵彦深这里刚一开口,只见年轻人奋然拍桉而起,手中毛笔直向赵彦深掷来,口中则怒声道:“赵某以为我耳目昏花!他们仍在堂外又如何?你若不忍,滚出去一同长跪!”
能够坐在这直堂主位并且敢作大动肝火态的自然不是一般人,年轻人便是渤海王高欢长子、世子高澄。
他对赵彦深怒斥一句仍不解气,直接下堂抓住赵彦深将他拉到自己桉前,指着那桉上高高的积卷怒声道:“奴眼看我在闲?哪有时间去听那两拙人诉苦自辩!大王收养你等于府,是为的让你们共诸外员同声共气、相互扶掖?”
“臣不敢、臣……唯因所见晋阳上下群众仍自忧恐前乱,诸在事者皆无心于事,诚需惩罚定论,人各领受,才可令群情安定。”
赵彦深连忙叩首于地,表示自己绝无结党营私之心,只是就事论事。
毕竟受罚不可怕,晋阳城被祸乱成这个样子,凡所留守在事皆难辞其咎,但就因为这刑罚迟迟落不下来,让群众忧怅猜测究竟是轻是重,使得人心浮躁难安。
这时候,坐在主位另一侧坐席中一名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