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歧,已经不是言语能说通的了。
“主公,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主公忘记河内之败乎?”郭图再度进言。
河内之败,这字眼如同刺股之锥一般刺痛了袁绍,他剑眉一宁,牙关一咬,“嘭”的一拳砸在案台上。
“以州牧之名,传命济北相鲍信,命其溯河水而上,协攻东郡!”
……
“协攻东郡?黄巾大军当前,岂有离开之理?”鲍信拿着州牧文书,十分困惑。
鲍信表示我不理解,黄巾军都将济北郡治所围了,为何还要调他去攻东郡。
“孟德,你说我该当如何?”
曹操的注意力还停留在那封文书之上,文书的意思很明白,调走鲍信,留曹操孤立无援。
本初是想之置我于死地?曹操很容易就有这个念头。
“孟德?”鲍信又道。
“州牧之命,不可不从,不要忘了桥瑁是怎么死的!”
曹操一语惊醒鲍信。
“难怪如此反常,莫非是袁绍要置我于死地,然后安插亲信?”
鲍信清楚,虽然自己参加了讨董联军,但袁氏与他并无过多牵扯,而再往前,鲍信是何进帐下偏将军。
就在曹操与鲍信皆觉得袁绍是置自己于死地的时候,娄圭却道:“鲍府君,孟德,你二人勿要强加揣摩,我以为袁绍调鲍信之命,乃是为了破局。”
“破局?”曹操满脸疑惑,“子伯不妨将话说得明白一些。”
“如今曹鲍两军皆被困于卢县,而黄巾亦被牵扯于此,若时日久了,济北国恐怕要成不毛之地了!袁使君此举,是为以退为进,先调鲍府君往西,以逸待劳黄巾,而孟德率军暂退,待黄巾军进兵,便可击其后方,前后呼应,各方协同,黄巾岂能不灭?”
曹操与鲍信两人听了这番话,对视一眼,皆不由自主的捋了捋胡须。
据说,人在两种时候会做这个动作,得意的时候,和怀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