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襄阳北,吕堰驿。
新科进士刘文,正疑惑地站在驿站门前看着前面一支奇怪的队伍。
这些人都是襄阳口音,应该是从新野返回襄阳的,虽然多数是青壮年,但中间却有十几个肩與,上面坐着一个个最少也得八十开外的老人,有几个还一副眼看要咽气的架势在上面哼哼着。而那些青壮都拿着各种冷兵器,不过还有些扛着镢头之类,总共得两百人左右。
“王公,这些是?”
他疑惑地问身旁的驿丞。
“去邓州砸铁家祖坟的,就是山东布政使铁铉,他给朝廷上了一份奏折,要女皇下旨行公田法,收天下民田,仿效山西那边,全部改成公田,以后种田的不用交税,只给朝廷交租。
这一下子惹火了各地士绅
说他是奸臣,祸国殃民的,邓州士绅带头刨了他祖坟。
周围这些州府的士绅也忍不住,都凑起来去邓州,去刨他家祖坟,这些天过去好几波了,这是襄阳的,他们最早过去,如今这是刨完回来了,而且邓州正在因为此事发生械斗,死了不少人,他们估计也怕在那里被卷入故此赶紧回来。”
驿丞幸灾乐祸地说道。
“官府不管?”
刘文愕然道。
“邓州知州早就辞官,如今是同知代行州事,同知就是襄阳的,自己家还有一千多亩地呢,一样对铁铉恨的牙根痒,没过去亲自刨一镢头就算仁至义尽了。
再说这是激起公愤的,除非朝廷派兵镇压,否则光邓州自己可压不住。”
驿丞说道。
“如此律法何在?”
刘文愤然说道。
他是大学毕业,农科进士,就是要到邓州当判官。
他这话声音略微大点,正在过去的肩與上,一个原本哼哼的老头立刻睁开眼……
“儿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