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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担着随时会被朝廷追查的风险,也要帮底下的那些商贾隐瞒真实商税数目。
就如眼前这位苏州知府。
官怀恭的脸上带着几分讥讽:“合共隐瞒拖欠商税五十七万两白银,下官不知道知府对此有何见解?”
苏州知府表面镇定,心中却早已惶惶不安。
周围的锦衣卫和税兵,那一双双眼神,几乎是能将他全身的血肉都给剔干净了。
“本官就任苏州知府不过三年!”
苏州知府辩解了一声。
那五十七万两白银的商税,并不是他一个人造成的。
他又开口道:“陛下只许你们追查自洪武二十四年以来的商税,这五十七万两,本官怎么觉得像是自洪武元年便开始算起的!”
啪!
府衙正堂上,发出一道清晰的脆响声。
苏州知府双眼满是惊恐,双手紧紧的捂着一边脸颊。
他的双眼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直隶总督衙门出来的小官,满脸的震惊。
他是怎么敢的!
怎么敢当众抽打自己的脸!
官怀恭冷笑了两声,左手握着右手的手臂,手腕轻轻的转动着。
“下官可不敢忤逆圣意,查的也只是洪武二十四年开始的商税隐瞒一事。但架不住查着查着,过去的账目都被找出来了,这便不能算是下官忤逆圣意了吧。”
苏州知府的眼睛飞快的转动着,试图改变眼下的局面。
官怀恭却是上前一步,俯瞰瘫坐在椅子上的苏州知府。
“其实下官是能体谅知府的难处,毕竟为官一方,样样都要花钱,可你们不该鱼肉百姓,更不该占了朝廷的银子。
那些商贾兜里的银子恐怕比这苏州府衙仓房里的银子都要多。
您是知府,执掌苏州府,知道无数种从那些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