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渊一身
玄甲,配上玄甲上烙印而出的诸多凶手纹路,看起来颇为凶煞。
可他的面容以及话语却像是一位秉承中正之念的客气读书人,知谦卑,知礼节。
陆景听闻他这番话,摘下几片枯黄的雪钟花,点头认同道:“也许这是齐渊王派你跟随古大子前来太玄京的原因。
依照陆景的想法,古辰器前来太玄京为质,身旁自然要跟随一位知礼节,明事理的***,时时劝导古太子行事莫要太过放肆。
可不曾想樊渊却摇了摇头:“先生所言,其实是多想了。
无论是我王,还是太子血脉中疯狂与暴虐与生俱来,这些莫说是我,他们自己也看在眼.
而太子此次来太玄京,乃是持礼而来、持势而来,便是放肆些,也无妨的,我之所以跟随太子前来,不过是因为在朝中受到排挤,不得不前来太玄京。”
樊渊说话倒也耿直,这番话下,就连注意力一直在院中花卉上的陆景,都不由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樊渊见陆景起了兴趣,又说道:“先生,方才樊渊之请,不知先生觉得如何?
我家太子性情偏执,认定的事情总要达成,哪怕只是一件在你我眼中看来极轻的小事,在他眼中,却算得上是天大的大事。
一旦他心中念头作崇,便要想方设法达成,若是不曾达成,总要如疯魔一般。
先生,不过一幅画而已,又何须吝惜笔墨?
樊渊这般开口,话语评价自家的主人,也算毫不客气。
陆景依然低着头,看着园中的花草,询问道:“我曾经在一本游记杂志上看到过一则故事。
据说古太子修行了一种玄功名为大琉璃天轮,持有武器就叫做琉璃月轮。
这名字听起来倒是颇为雅致,只是铸造这把武器时,古太子曾经斩三千人奴以此祭祀月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