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把那些论文都投给了数学年刊么?”
“不不不,暂时只给我们投了七篇论文。”
听了这话,埃里克·凯迪半晌没做声,随后幽幽的问道:“只七篇吗?说实话,罗伯特先生,你这个用词突然让我感觉很沮丧,我对其他论文的情况不太清楚,但我刚刚看完这篇论文的综述,如果他的论证过程是正确的,那么我大概能理解多米尼特·邓肯在数学家大会上发言时的心情了。”
“谁说不是呢?埃里克,但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人他们的存在就好像是错误一样,很不讲道理。跟他们同一个时代的学者既是不幸的,因为也许他们本可以拥有的一切都会被这种人的光芒所掩盖,变得泯然众人。但同时也是幸运的,因为也许本来在有生之年不可能得到结果的问题,会在他们手上终结。这得看你怎么想了。”
埃里克·凯迪听了这番话,抑郁的心情终究还是缓解了些,开口道:“好吧,罗伯特先生,你可以把邀请链接发来了,我会接受邀请的。对了,你们选择我是因为宁孑在投论文时,选择了我做他的审稿人吗?”
“额……其实他并没有指定任何审稿人。不过埃里克,我觉得你完全不需要觉得被冒犯,考虑到他的年纪以及很少跟外界交流,可以想象他也许在数学界认识的人不多,所以……嗯,事实上他投的论文没有任何一篇指定过期望的那位审稿人。”
不得不说这位《数学年刊》主编的话让埃里克·凯迪心情好了不少。
这大概就是大数学家的风采了,大概宁孑压根就没想过要指定审稿人吧?又或者他根本不关心谁在研究这些东西,因为他的爱好是如此广泛,也许来不及关心谁在研究这些,就直接换了方向。
“感谢你的解惑,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帮我带个话给他,告诉宁孑,我非常荣幸能成为他这篇论文的审稿人。当然如果他有什么错误,我一定会找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