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站在面前的霍誉。
“制香了?这是什么香?”
霍誉盘膝坐了下来,看到香桌上的水晶盘子,他端起来,指着里面的香丸问道。
“这也是清远香,相传是宋时汴梁太乙宫传出的方子,小时候见我娘做过,今天试着也做了一些,等不迟她们做好香泥,就放进地窖里去。”
“我记得小时候,家里也点香,我们那里是小地方,没有香坊,但是有道观,买香要叫请,哪怕买的香不是供天尊用的,也要说请香。我娘带我去请过香,小小的一把香,我娘舍不得用,每天只点一根,有一次我淘气,把那些香都给弄断了,我娘追着要打我......其实她根本舍不得打我,只是吓吓我......”
霍誉的声音忽然哽咽了,一滴泪珠落了下来,凝在香丸上,如同一颗琉璃珠子,晶莹剔透。
明卉抬起原本微垂着的头,她的眼里也有泪。
“你知道了?”明卉柔声问道。
霍誉微笑:“王丹阳查出,那半截玉兰花簪是我娘当年的嫁妆。我真是马虎,我娘随身戴着的东西,我竟然没有一点儿印象。”
明卉想要打趣他,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带着重重的鼻音:“有一次我们去金玉坊,你指着一副红宝石的耳坠子问我要不要买,明明我们成亲那天,我戴的就是那个,一模一样。”
“真的吗?我没有留意。”霍誉是真的惭愧,可他知道明卉是想调节气氛,让他开心。
明卉伸出细白的手指,抹去霍誉眼下的那一抹湿意:“小鱼说,娘自毁了容貌,却也为自己拼来了一线生机,这些年,娘在那岛上种菜种花,治病救人,岛上的人和附近的疍家人,都称娘是女神仙。”
......
次日一早,霍誉没去衙门,而是一身便服去了狄家。
狄家在京城有一处宅院,是为了方便狄家子弟进京置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