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爹娘一听此话,眼眸瞬间就亮了数倍。
看来,还真能要到呢?
不要白不要,为何不敢?
而且有了这一次,下一次,下下次,隔三岔五的就来闹上一回,就不怕这个被拿了话柄的商妇不给!
以后他们家,可就再也不愁吃喝,不愁银子的事了。
春儿爹赶紧轻轻一咳。
并脸上迅速露出伤痛的神情来:“我们也并非那不讲理的人家。”
“就是觉得我家春儿被无辜牵连死得太可怜了,我这当爹的真的宁愿要我家姑娘回来,也不要你给那银子再堵住我们的嘴……”
此话自然又纷纷引来众人同情。
雀儿白眼都翻上天了。
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个个都是猪脑子吗?
李卿落静静看他做戏。
等他哭唱得差不多了,才淡淡开口:“大楚律例白纸黑字地写得清清楚楚,若有因工伤亡者,赔工薪月钱二十倍。”
“春儿是个端茶倒水的丫头,在我望珍楼的月例是五百钱。”
“按照律例,给你们十两银子赔偿金,已不违法。”
“昨日此事是我贴身的管事嬷嬷亲自办的,因你们家大闹一场,也是看在你们实在悲痛,我们感同身受的份儿上,所以嬷嬷给了三十两银子。”
“算起来,已经是月例的六十倍了吧?”
“你们家死了女儿,我也深感痛心。所以给这六十倍,我也觉得合情合理。”
“这,已算是我们望珍楼的仁义了吧?”
“但你们再二再三地来闹事,是把我望珍楼当做摇钱树,往后想怎么要钱便如何要钱了是吧!?”
她一声厉喝,浑身的气势瞬间张扬,吓得春儿爹腿一哆嗦。
两个被摁在凳子上的老东西更是差点儿就瘫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