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一样,上前扯过浸着血的皮鞭,卷了卷,往腰带里一塞,对扎克善道:「你去叫他爹娘来,把他拉走。我现在去三贝勒那里,看工匠们琢磨火器。」
言罢,穆枣花扫视了一圈窃窃私语的旗人邻居们,板着面孔走了。
……
「枣发主子,三贝勒在与大福晋叙话,过一会儿就到,您先用茶。」
正蓝旗旗主莽古尔泰的偏院里,侍女阿雪端着木盘,来到石桌前,恭敬地给穆枣花上茶。
穆枣花不必去阅读阿雪的眼神,就明白,这个汉人姑娘,有情报要与自己说,因为她故意将「花」喊成「发」,这是她们之间的暗号。
穆枣花喝下几口茶,瞅了瞅院中看似专心搅拌泥土的工匠们,站起来大咧咧道:「我让阿雪陪着去趟茅房。」
二人行至院后百来步的菜地边,那里有个旱厕。
周遭空旷,包衣菜农远远地在地里干活。
穆枣花走进旱厕,蹲下来,阿雪堵着门,飞快地说道:「***在南边没抢到多少粮食,但打劫了朝鲜商贾,带回了银子。莽古尔泰说,让德格类带着银子去萨尔浒,他去岁在宣大结识的山西粮商,会从抚顺想办法出关,送粮食到萨尔浒附近。」
「什么时候?」
「肯定想赶在下雪前打来回,但德格类说要等他福晋生下小阿哥再走,兄弟俩吵了一架,最后说定月底去,不管那时候福晋生没生。」
「明白了。」
穆枣花起身,与阿雪走出旱厕。
「你的眼睛怎么肿了?哭的?」穆枣花问道。
阿雪坦然:「夜里想我姐姐了。昨天是我们
汉人的重阳节,如果她活着,昨天该是出嫁的日子。」
穆枣花陷入沉默。
阿雪却又开口道:「我在梦里和姐姐说上话了,我告诉她,枣花姑娘把欺负她、害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