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过了把嘴瘾,也算替我出了几分气。我没有姐姐的兴致,我若再次遇到她,只想取她性命,然后让明国吃败仗,一次又一次。好教那些威风的、想欺负我的文臣老爷们,最后都成为大金的奴才,一口一个主子地叫。」
佟喜玉瞥一眼穆枣花身后的吉兰泰,仍是沙软着嗓音道:「好志气,姐姐祝你马到成功。」
……
千里之外,北京城。
正月刚过,各部院衙门的大小官员,就得到了消息——京察即将开启。
这项针对京官的考核,本是六年一次,依着正常规矩,明年,也就是泰昌三年,下一轮京察才会进行。
不过,京师官场的政治动物们,对于提前到来的京察,并未太吃惊。
东林派把持的礼部,在度牒之事上爆出丑闻,又有前阁老的子侄,联合了一些生员上书,从鲁地到南直隶和浙江,都有缙绅大量接受、隐匿投献的田产,户部与都察院竟对此没什么反应,可见部院亦有官员与缙绅同流合污。
礼部、户部、都察院用人不对,吏部也难逃其咎。
如此一来,京察怎么能不提前?
「唉,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万岁爷这是,要打压东林了。」
「要我说,没什么不对。哪有因为从前给万岁爷说过几句话,现如今就把六部衙门都要占个遍的道理?」
「就是,老夫看来,万岁爷虽不是马上天子,到底正值壮年,也不是先帝那样深居宫中不上朝的性子,皇帝敢整一整臣子,那是好事啊。」
「兄台说得有理,若天子压不住臣子,下面乱成一锅粥,内忧必加剧外患。」
棋盘街附近的茶楼里,
闲得没事做的京城老少纨绔们,凑在一起,唾沫横飞地分析着朝局。
而京城西边,东林派的领军人物,拥有「鹤亭楼」那样几乎和太监生祠相同意义的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