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想什么呢?”
卫茅回过神来。
“笑得那么贱,不准想我姐。”
商陆唯独在这件事上不肯让步。
“我我我我我……”
“别否认。”商陆哼哼,“每次你想她的时候,脸上都流露出那种令人讨厌的表情。”
“什什什什……”
“什么样的表情?”商陆说,“世上只有妈妈好的表情。”
卫茅低头,从口袋里掏出分装好的小药盒,花花绿绿的胶囊和药片,抖落到手心里一口闷了。
卫茅每天都需要吃很多种药,他有一支专门的医务团队,主要由脑科、精神、心理,以及内分泌科的医生们组成。与其他巨械驾驶员一样,卫茅同样使用侵入式bci系统来操作巨械,这是一套对人类生理和心理都有莫大负担与折磨的系统,但好在卫茅的并发症轻微,口服药即可控制,症状严重的商陆也见过,申姜就很严重,口服药物止不住,只能通过注射直接越过血脑屏障来抑制脑部神经的问题。
一想到这家伙颅骨底下埋植了上百根细长的银纳米线,商陆那邪恶的大脑里就会萌生出这样的念头:如果自己一脚踩住他的脖子,狠狠揪住其脑后的接口,像抽取灵魂那样,“呲啦——”一声猛地往外一扯——
他真的很邪恶。
商陆不知道在远处那栋灯火通明的高塔里还有两个老家伙居高临下地俯瞰自己,他的白色安全帽在灯光下分外显眼。他以为这是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密会。
“给给给给给我多讲讲。”卫茅说,“我想知道更多。”
“凭什么?”
“我我我我我给你批材料。”
商陆看了他一眼,一屁股坐下来,冷哼一声,他着实不愿做这种交易——这算什么呢?用自己回忆和生命中的姐姐和另外一个男人交换物资?
“你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