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厂新村二十五号楼一单元501,东户,客厅带窗户的。”马军侯说,“家具全套,拎包入住,水电煤用多少交多少,钥匙你拿着。”
“马哥,谢谢你了。”杜丽给马军侯鞠了一个躬,又把在柜台里写作业的儿子喊出来,让他给马伯伯鞠躬致谢。
孩子深深一躬。
“哎呀,不至于。”马军侯扭捏起来,心里那点龌龊的小心思也随风而去了。
大家都是信得过的熟人,马军侯连酒都不喝了,帮着搬家,娘俩的家当很少,一车拉完,三室一厅的大房子果然敞亮,比他们原先住的大多了,只是单身汉的房子实在是龌龊不堪,太邋遢了。
“我住大卧室,另外两间你们住,孩子单独一间书房。”马军侯说,“冰箱随便用,电视随便看,还有热水器,我教你们用。”马军侯非常热情,家里啥年月也没来过女人,杜丽虽然三十出头,但身材样貌品格哪哪都不差的,他甚至有点自惭形秽,觉得委屈了人家。m.
马军侯是三班倒的车间工人,业余爱好是喝酒,直肠子加热肠子,和他相处几乎不用带脑子。
而寄人篱下的杜丽则竭尽所能的让马军侯感觉这生意是划算的,她用了一天时间把家里打扫到闪闪发光,地板打了蜡,瓷砖上的陈年污垢用清洁剂刷的干干净净,黄不拉几的马桶用火碱烧的洁白无比,厨房煤气灶和抽油烟机上的陈年油污清洗一空,所有的窗户玻璃也都擦了一遍,以至于马军侯回来时认为走错了门。
马军侯藏在柜子里的衣服全都洗了一遍,破洞的袜子和大裤衩也被杜丽缝补好了,把马哥闹了个大红脸,这本是妻子对丈夫应尽的义务,莫非杜丽有这个意思?
可是他看到杜丽胳膊上的黑纱,就不再做非分之想,只是拿了一千块钱给杜丽,让她帮自己做饭。
以往,马军侯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光棍汉怎么都能凑合一口,下班就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