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么大的陨铁都敢去撞?”
“我,我……”
邵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以为师父是在嘲讽他自不量力,整个人非常局促,面红耳赤。
就在这时,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
“从今以后,你不再是记名弟子了。”
邵云一怔,而后浑身一震,眼中涌现出激动之色,甚至眼眶都变红了。
“以后,你就是我龙虎山张九阳的开山大弟子,真传的那种。”
他鼻子一抽,泪珠滚滚而下。
“嘶,这怎么还哭上了?你可是以后我龙虎山的大师兄,堂堂男子汉,可别学小姑娘。”
张九阳摇摇头,而后蹲下身来,伸手帮他擦干眼泪。
恍惚间,他再度想起了双面佛。
当年的双面佛,也曾是一个这般年幼的小孩子,四处流浪,直到遇见了那位老院长。
也想起了孟先生那间专门收养残疾儿童的破旧私塾。
他回过神来,将这个一直颠沛流离,四海为家的孩子轻轻抱在怀里。
“从今以后,龙虎山,就是你的家。”
……
“龙虎山……”
京城,钦天监总部,白虎阁。
岳翎虽然已经擢升为监副,成为了钦天监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监副,但她依旧习惯住在白虎阁中,而不是专门为监副准备的豪华府邸中。
此时此刻,她在灯下看着张九阳的来信,疲惫的面容上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还算你有些良心,知道想着我。”
信里讲述了张九阳最近的一系列遭遇,事无巨细,甚至连阿梨做饭时把糖当成了盐这种小事都说得很详细。
以至于信纸厚厚的一沓,足有二三十张,是庆忌连夜送过来的。
信中虽然没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