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顺之年,那后继之人迟迟悬而未决,苏凌啊,你平素就与那仓舒儿友善,这次又同去渤海,感情日笃。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帮他点什么?”
萧元彻的声音渐渐平缓而低沉,眼睛看向自己手中不断拨弄的酒卮,语气也似乎漫不经心道:“比如,助他在我那三个儿子中脱颖而出,若他成大业,你更为首功之臣,如此好事,何乐不为呢?”
说着萧元彻缓缓抬头,笑吟吟地看着苏凌,似乎在等待苏凌一个确切的答案。
只是,他看起来神态自若,那一直拨弄酒卮的手,却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苏凌心中倒吸一口冷气。
好家伙,我这才回来多久,你萧元彻就给我挖坑?还要哄着我往里跳......
虽然你萧元彻不是皇帝,但是皇帝圣旨都没你丞相命令好使,你家儿子后继,说白了,跟选东宫,立储君没什么区别。这可是夺嫡!
自古以来,老皇帝未死,便参与夺嫡站队的大臣,没一个有好果子吃的。
老子可是人民教育出版社历史课本从小学到大的......
苏凌用眼神余光,看向郭白衣,却见他表情已然不如方才那般自然了,竟也注目地看向自己。
其实这也不奇怪,郭白衣与萧仓舒是师徒,虽然郭白衣并未表明自己的立场,但是所有人也都明白,所谓的后继人选,他心中想的定然是萧仓舒无疑了。
拉倒,你们把这个问题给我端过来,我还原封不动地把这个问题给你们端回去。
想到这里,苏凌这才淡淡一笑道:“丞相这是有些醉了,要不然怎么说些醉话呢?”
萧元彻睨了他一眼,淡淡道:“哦?苏凌你以为我醉了?”
“那可不......”
苏凌一笑,方道:“小子这将兵长史虽是大晋三品,但说到底这是丞相授意的,如今丞相武可上马冲锋,文可提笔成文,哪里有垂垂老矣之意也?退一万步讲,真就是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