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满身孽障的虚恭道人,避免更多的无辜冤魂受罪,才能匀得些功德。泰成真人出身正道,本来身具功德,他确实可称玄门正道人士,只是在有些事上,他优柔寡断,有些东西,却又没看清,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没琢磨透。看来,这道观靠近权贵圈,也是有利有弊,总有被牵制和制衡的时候,道心也容易受阻。”
“人家只是没超凡脱俗,真正入了世,倒还有点人气儿,那等真正不入世的玄门教派,行事才恶心。”封俢也不知想到什么,讥讽一声。
“你说的也对。”秦流西拎着那鬼鼓,道:“走吧,天快亮了。”
两人飞快回了九玄,入了院落,就把鬼鼓放在桌上。
不管是秦流西,还是封俢,看到此鼓,眼神都带着几分厌恶和愤怒。
秦流西把忆秋和鬼将军放了出来,忆秋一看那鼓,眼神就有些惊惧。
一如她之前所说,这鼓以人骨为梁,以人皮为鼓皮,在灯光下,那张皮洁白莹润,光滑如玉,也不知是从哪个少女身上剥下来的,但肯定是极年轻的姑娘,因为那皮身上,充斥着莫大的怨念和恨意。
鼓身,刻着邪恶的符文,殷红如血,鼓内禁锢着数个怨魂,若非有秦流西的镇煞符,她们就会从鼓中尖唳而出。
秦流西取下镇煞符,果然,怨气开始蠢蠢欲动,却不敢动。
鬼将军忍不住向忆秋靠近了一些,他害怕。
忆秋剜了他一眼,滚开,狗男人!
秦流西取过朱砂符笔,在鼓身的符文上,重新画下了金光神咒,然后双手结印,喃喃地念着驱邪法咒:“敕敕洋洋,日出东方,吾赐灵符,普扫不祥……破!”
怨气冲天,又被金光打散,一道道怨魂从鼓中钻出,落在地上,一个,两个,三个……足有十六个,挤满了整个屋子,每个都是长相清丽年华正好的年轻姑娘,可是每一个都带着恶念的怨气,魂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