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妓们打着呵欠正在洗漱,逼仄昏暗的通铺旁摆满了水盆和杯子香胰等物,廉价脂粉的香味混合着人的体息,有些熏人刺鼻。
那个唤作阿琼的女人拿着柄断了齿的梳子,略显粗暴的拽着自己长发往下顺,看见唐赛儿就开始骂骂咧咧,“热水都还没烧,又到哪里东钻西爬去了!满院子男人还不够你偷,小小年纪不学好!”
只听咣当一声,她手里的梳子就朝这边飞来,擦着唐赛儿脸庞飞过。
周围都是沉默,夹杂着叹气和呵欠声,唐赛儿却仍是笑眯眯的答道:“昨晚红笺姐姐那里有事,让我去帮忙服侍,从今往后,我就不在这院里,改调往她那里做活。”
这话一出,所有人手里的动作就是一滞。
红笺和蓝宁,是这个军营里最美、最有身价的艳妓,蓝宁先前是跟着死掉的佥事沈容,后来又跟着沈总旗,而红笺则是指挥同治王舒玄的禁脔。
“原来是抱上粗腿了,怪不得敢这么怠慢
我们!”
话音未落,另一个杂役丫头小安从门外搬进大水盆,热气腾腾的让各种杂味更加流窜,“各位姐姐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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