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一群和他们曾经一样,因为天灾人祸而家破人亡,而背井离乡,而不得不揭竿而起的升斗小民。
倒在他们的刀枪剑炮之下的,不是入侵的外族,也不是涂毒地方的乱匪。
那些所谓的万贼军,那些乱匪,几乎都是面黄肌瘦,骨瘦如柴、衣衫褴褛。
那怕是那些穿着甲衣,明显是统领打扮的万民军,很多也是同样如此,强壮者少之又少。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陈望眼神无波,心中平静,注视着所有的一切。
军中萎靡的气氛,并没有让陈望有任何失望。
因为这一切,正是陈望所想要看到。
相反,如果他麾下一众军兵看到这样的景象,是熟视无睹,是无动于衷。
那陈望才会真正的失望。
因为那代表着,他麾下的军队,和这个时代大部分的军队都一样。
只不过是官僚、地主手中的统治工具罢了,没有心,也没有魂。
陈望垂下目光,从山坡之下一众伫立不动的甲兵身上缓缓掠过。
他清楚,自己麾下的军队,早已经和这个时代的军队截然不同。
不仅仅是武备和训练这些浮于表面的东西,更大的区别是内在的不同。
马蹄声又远至近,一身戎装的陈功带领着一队甲骑从坡下疾驰而来,沿途的甲骑恍若破开浪裂一般让开了一条道路。
陈功驱马一路奔驰,直至近前才勒马止步。
而后陈功牵引着战马来到了陈望近前,皱眉低声,向着陈望禀报道。
“加上固镇镇外的四万万民军老弱,这一路来,我军已经是收纳的老弱妇孺已经超过了二十五万人……”
“李岩……是个成大事的人……”
陈望目光如常,下了一句定语。
事到如今,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