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
左良玉神色清冷,面露不屑之色。
曹变蛟阖目长叹,眉宇间愁云密布。
刘光祚目光闪烁,坐席如针毡,身形微微晃动。
其余营将亦是神色各异,或惊、或惧、或疑,不一而足。
众人之中没有神情变化的只有罗汝才一人。
罗汝才的神色如常,岿然端坐,目光游移,似在审视周遭甲兵。
当陈望的目光投去之时,罗汝才也正好转目过来。
四目相对,罗汝才双目眯起,眼眸之中的锋芒缓缓敛去。
陈望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重新将注意力放在其他的身上。
“朝廷,如今已是日薄西山。”
陈望没有任何的掩饰。
往昔在还需要借助朝廷的威势,陈望一直都是注意着言行举止,官面之上从来不会逾越。
但是现在无论他做什么,朝廷都已经没有办法干涉,也不敢干涉。
陈望简单直白的话语,宛若一颗惊雷一般,一瞬之间便将帐中众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吸引了过去。
左良玉眼神微凝,目光先是落在了陈望的身上,而后又举目看向帐中的其他的将校。
他注意到,在陈望说完这句话后,中军帐内一众汉中系的将校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的改变,根本没有半点的惊异。
猛如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到底是没有将后面的话给说出来。
“朝廷用将,如驱奴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稍有差池军法相加。”
“我等一路以来离乡万里之遥,转战不休,丝毫不敢懈怠。”
“将校用命,军卒赴死,但是换来的是什么。”
“连安家的金银,卖命的军饷都拿不到手。”
“遵从军令遭遇兵败,制定方略的文官没有半分的罪责,却是要问责于我们这些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