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梦都事出有因。因此我难免怀疑,在我的梦里登场的它,会不会是我记忆里失踪多年的前桌在我梦里的映射?因为我以为前桌已经死了,所以它才以宛如女鬼般的姿态造访我的梦境?梦里的我如此陶醉地与它交欢,意味着我心里对前桌的暗恋感情仍未消失?
如果换成迷信叙事的角度,又要如何解读此梦呢?是前桌怨恨我能够独自获救,而自己却只能留在无边无际的黑暗山林里,因此要在梦里害我?若是如此,又如何会成为这般艳情之梦?
我无从知晓,而未知最令人不安。
怀揣着这种难以言喻的不安,我终于撞上了更加离奇的事件。
很多事情到最后都会向人揭示,人应该质疑自己好的预感,并且重视自己坏的预感。我想,当我看到那张离奇的照片之际,我或许就应当充分警醒,并且明悟自己正站在离奇事件的门外;然而我非但不警醒,反而自己迈入,这着实是咎由自取。就在我辛苦登山的途中,我一不留神就跨越了清醒和疯狂的分界线。
使我倏然惊觉到事态急剧变化的,是一阵与季节不符的寒冷之风。这阵风生硬地刮过了我露在外面的脸颈和胳膊,叫我总算从自己泥泞的内心世界回到了现实。原来不知何时起,我已经偏离安全的山道,走到了毫无人类踪迹的地方。
而且令我打从心底惶然的是,此时的天空居然彻底变得黑暗了,银色的圆月高悬在夜幕上。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悄然拨动地球,使得下午和傍晚快速闪过,一晃神就来到了黑暗的世界,来到了那个我饥肠辘辘地彷徨在山林里的,令我恐惧至今的旧日黑夜。
我手脚冰凉地站在原地,连心跳都好像停止了那么一两秒钟。
目光所及都是黑暗,只能借着月光依稀看到影影绰绰的树影。耳畔只有自己细微的喘息声、心跳声、衣物摩擦声,以及风吹树叶的噪音、细碎刺耳的虫鸣、不知道什么动物越过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