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但桓齮的伤势,以及韩军的顽强,却对秦军的士气造成了一定的打击。
是啊,谁能想到这样一个预想之中弱不禁风的韩国,突然像是磕了药一样拼命呢?
出征之前,张机曾在帅帐之中召集众将推衍此次伐韩之战,王齮、蒙骜、杨端和与蒙武等人一同参与了推衍,但得出的结论却是……
论地千疮百孔,论人七零八落,论庙堂钩心斗角,论军力十万上下还是师老兵疲,如此韩国何堪一战?
遍数韩国,可入目者只有软硬两则。
硬者,定型之物也。
有韩王安的王室府库囤积以及这些时日卫庄从各座城邑搬走运入新郑之中财帛和粮草,粗略估算倒是真的能足够新郑城内人吃马嚼制成三年。
软者,不定型之人心传统也。
韩人曾经剽悍善战,兵器制作一精一良,曾以多次血战而有“劲韩”之名。若是韩国民心民气凝聚而一心死战,再加上粮草财货支撑,灭韩便是一场恶战无疑。然则,这只能是韩国上下内外齐心协力时的一种可能。今日之韩国,庙堂龌龊民心涣散,卫庄下达召集国人参军戍守的命令,却少有人听令。
何谓国人?
国人者,居住于国都之人也。
在春秋时期,国人是相对于一奴一隶层的民众身份称谓。及至战国,奴隶制灭亡,国人称谓大大泛化,一国之民统曰国人。然在山东六国,尤其是韩国这种世族势力强大的国家,但说国人,其实际所指,依然是居住于都城的工匠商贾士人世族。
当然,也包括一些在都城居住的富裕农户。此等人家各有生计来源,除了一些有志于功业的子弟从军,大多都早早承接了传统的家族谋生之道或特出技艺,入军旅者极少。
加之韩国多年积弱,军争败绩又太多,国人从军更为罕见。此次兵临城下国难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