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且这溟狱图卷也是个有灵性的择主之物。
若福缘不到,纵是在溟狱当中苦熬个万载,也难见得九色莲花显形,无法被接引使者领入洞府。
而至于这所谓福缘如何,也全无个定论。
即便尸解仙余乔这等仙道大能,也未有机缘可以进入洞府里。
据乔玉璧所言,昔日余乔在溟狱近乎搜山检海,还是未能破解出图卷内里神妙,最后只能败兴离去,将此图无奈传给神御宗解通。
连一位长生久视的仙人都尚且如此。
那其余想以神通术算来破解图卷的,更是不必多提……
“当年我在溟狱结庐百年,侥幸撞上机缘,被接引入洞府当中,见了那位前辈,蒙那位指点,才整合了一身所学,在化剑之道更进一步。”
乔玉璧道了一句,尔后他看向陈珩,沉声道:
“不过那位虽是身具伟力,但也明言过,他并不屑亲自下场,替人了解恩怨,是这一点你需知晓。”
陈珩听出乔玉璧话里意思,了然颔首,将图卷郑重收入袖中。
“弟子明白了。”
他行礼道。
“不必如此,此图是否可以助你,我也并无十足把握,如今言谢还太早了些。”
乔玉璧从座上起身。
随着他这个动作,整片水月天地也突然微微颤动,发出哗哗声响。
无论是脚下碧波亦或头顶清月都朦朦胧胧,仿佛随时都会破散溃去,成为水中泡影。
“你已非当年散修,我也不必再多说些什么了。
至于陈玉枢之事,你需知晓天数之道,至则反,盛则衰,而全则必缺,极则必反……”
乔玉璧难得露出一丝温厚笑意,如一个看到自家子侄做出功业而与有荣焉的慈和长者。
他缓缓抬手,按住陈珩肩头,一字一句,声如春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