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记事说话,梭老又在拿我当傻子哄呢。”
“你何曾不是了?”遁界梭调笑道。
五炁乾坤圈一挑眉,便又不服气了。
便在此间吵闹拌嘴时候,远处江畔,又是另一番情形。
陈珩与卫令姜隔岸遥遥相对,一时谁也没有开口。
现在正是暑夏丰水的季节,水势比以往要更澎湃一些,像是上千匹马从远处疾行而来,腾起烟尘后又震动大地,一路奔腾不休。
陈珩轻轻吸了口气,在呼吸间,他只感觉有厚重的水气在扑面袭来,风涛鼓荡时候,连天上的云都要被浪头扯了下去。
他想解释卫婉华的死并非他本意,想说那时他身不由己,想道明那些过去缘由。
可掀开了眼帘,看着她的眼睛,陈珩知道自己是不能辩白的了。
往事已矣,这时候怎样的言辞都大抵苍白。
一如他仍堆在长离岛案上的那数沓白纸,每每研墨,也总落笔艰难。
这时卫令姜忽抬起头,然后微微伸手示意。
陈珩听见她的声音从雾中透了过来:
“师弟可愿意陪我走一走?”
时隔许久,她这动作做起来却不显生疏,像两人还身处在浮玉泊中,为商量如何除去那头恶嗔阴胜魔而费尽了心思。
光阴荏苒,忽忽便是数十年飞逝,眼前之人仿佛还丝毫未变。
陈珩似想到了什么般释然一笑,他顿了顿后,只道一声好。
……
……
葛陆本是共有六方大势力,以管理百类,安抚万民。
但随团阳、戚方国灭,同虚山遁走了三世天,如今站在棋盘上分利的,也仅是剩了三家了。
在这一路上,两人像是芥蒂消无,回到了从前,各自说起些旧话经历。
陈珩谈到了长赢院、东海、甘琉药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