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两色交错,侵杀攻守,各有章法。
蔡庆本不欲扰了这两位兴致,只垂手立在一旁。
后被请上前,在好一番斟酌过后,蔡庆还是说出了心头忧虑,期盼看向陈珩。
“蔡真人恐真武山的那位金宗纯上前报复,故而心忧?”
薛敬沉吟片刻,道:
“也有道理,那位武道金身这次来葛陆可是吃亏不小,理应有所防备。
不过前番在同真武山商量补偿时,我等已是特意请崔钜许下承诺,所谓葛陆事,葛陆了……”
薛敬看了蔡庆一眼,宽慰开口:
“我想金宗纯纵再不忿,也不至于违了承诺,否则不说要为世人笑,便是真武的真传崔钜,也要责他,蔡真人还请宽心。”
蔡庆闻言仍是摇头: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怕老爷与薛长老笑话,我那道‘罗黎凶烟’险是坏了金宗纯性命,这位定是不肯罢休的,羲平与真武相临,我虽有些底牌手段,但就怕金宗纯呼朋引伴。”
薛敬闻声目露思索之色,还欲再言。
这时陈珩声音忽响起,道:
“蔡真人言之有理,此事的确不可不防,如今我在东弥州倒也有些薄业,蔡真人不妨基业迁往胥都天。
我想真武再是势大,一个金宗纯,他的手也万不敢伸到东弥。”
这话一出,饶蔡庆再城府深重,也不由讶异失神。
“这便能将家业搬去了大天里了?天老爷!我云慈窟历代祖师当年怕也不敢想,这破窟能有今日罢?”
蔡庆心知自家在战时着实出力不小。
无论“罗黎凶烟”还是他那头能遁地匿形的蜴宠,按理说都得好好记上一功。
但既已得了分土的诸般重利,蔡庆也不敢奢求太多。
孰料陈珩竟如此开口,这倒的确是有些出乎蔡庆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