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高冠的男子施施然走上堂来,衣角只沾着九朵桃花,有人赞叹吹捧。
“蟾乌洞竟也有人来赴宴,等等……这位是打算用钻地术取巧不成,他不知此山是有阵禁的吗?”
看得远处忽草木瑟瑟摇动,一道人影分开坚岩,直往地底钻去,更惹得堂上不少宾客纷纷摇头。
在一片热闹中,主位处怀抱白兔的陈展环视一转。
他唇角扬起,脸上也不禁有一丝得色。
他是今日宏罗岛这场宝会的主持者,而要想担好东道主人这职司,在陈展看来,自酒宴、舞乐这些上面,都已难玩弄出什么花样了。
唯有另辟蹊径,才能显出今日这宝会与寻常的不同!
而看眼下众多宾客的反应,陈展心知自己布下的这雅戏已惹起了他们兴致。
可想而知,在今日过后,他陈展名声必要传扬出去,这对他一个矜奇立异之人而言,自是如饮甘露。
不过随时日推移,见虽不断有宾客落座,但他却迟迟未看见陈珩身影。
陈展眼底喜色也是收敛,微微皱眉。
“怎么回事,你未将礼帖发出去吗?”他对下首的陈綎传音喝问。
陈綎满腹委屈,连忙自辩,待说完后又疑道:
“不会是那位畏惧流言,才不登门吧?”
“畏惧流言?”
陈展将这话在口中琢磨几遍,眉头挑了挑。
他刚要开口,忽有一条百丈火龙张牙舞爪飞来,硬生生在漫山桃花间撞出了一条路,叫巨响嗡嗡不绝,一时将堂前乐声都彻底掩了过去。
“谁人如此粗鄙!”
陈展冷眼看去。
须臾火龙从天落地,化作一颗大葫芦被人背在身后,待焰光稍消,只见是一个垂发童子正背着双手,大剌剌走过来,嘴里还嘟囔几句:
“搞些花里胡哨的名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