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三州为陈裕所取,尤其近日又有两尊神君在暗中投书献诚。
那法持神还能号令的,便仅剩是大壬和濛娄二州之地了。
这情形已是如鱼游釜中,喘息须臾也!
此刻眼望长空无极,浩气云浮,陈珩只觉这具身体胸膛热血一阵涌动。
他不自觉遥遥探手虚握,目中精芒大放。
虚皇鼎命,七州七海——
天命受国主,当今之世,舍我其谁也?!
……
……
日轮常转,光阴迅速。
随时日一点点推移,陈珩心中那股异样感却并未消去,但每每细思时候,又寻不到什么端倪。
这一日,当他和同样留守洞清州的几位臣子处置过事机,又照例前往朱陵宫拜见过母亲后,陈珩便也回了居处,默默修持起来。
不过这番打坐才仅过去了数个时辰,殿中的陈珩便听得了一阵风拂枯叶般的沙沙声响,愈来愈密,愈来愈近,最后汇聚成一股好似洪啸般的隆隆动静,将整座殿宇都包裹在了其中。
而离奇的是,这声响分明如此吵闹,但值守的一众神将和宫人都是一副罔若未闻的模样。
几息功夫后,一团灰云渐次从地面钻出,如活物一般慢慢蠕动。
“你每次过来,都是闹出这般大阵仗吗?”
法座上的陈珩见怪不怪,只冷淡开口。
灰云闻声悠悠旋了一旋,须臾烟消雾散,只见一个干瘦老猴笑嘻嘻抱着双臂站在阶下,道:
“我若不闹出些动静,你怎知道是我来了?须知人吓人,吓死人。
你在这洞清州当太子时候,我可是去隔壁的黄灵州好生耍了耍,在那里我隔三岔五便扮成鬼魅吓人耍,为此还惹来了好几个游神要来收我哩……”
老猴穿着一袭大红色道袍,他抓耳挠腮一阵,才终从后耳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