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头光线幽暗得吓人,窗户渗透进来的月光,照射的屋子里面影影绰绰。
叮铃叮铃的铃铛声轻响不断。
我额头上都冒起来了汗水,脊梁骨不停地窜凉意,身上也是鸡皮疙瘩。
镇阴绳和镇阴铃都是我以防万一,不得已的手段。
本觉得今晚应该会安静度过……恐怕没那么简单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坐了起来,徐文申却并没有醒过来,依旧是睡得沉沉的。
镇阴铃的声音对我来说很清晰,是因为从小到大,我家里头都挂着。
以前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因为对于看事儿方面,我爸也没教我,加上他之后金盆洗手。
一直到一个多月之前,我才知道它的作用。
用镇阴绳挂着镇阴铃,若是门外有鬼祟路过,它就会一直响。
若是鬼祟进了么,绳子就会断!铃铛就会掉!
此刻要么篱笆院子外头有鬼祟经过,要么就是张奋斗来了,他没进门!
我又长吁了一口浊气,将呼吸压得平稳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我小心翼翼地走到房门前,微微打开了一条门缝。
透着门缝往外看。
月光幽冷,月光挥洒在院子里头,篱笆中间那院门,孤零零的格外单薄。
整个院门也不到两米高,单独立起来的,其实有点儿滑稽破落。
只是令我压抑的是,门外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外头的村路小道上,哪儿有什么过路的鬼祟!更没有张奋斗!
镇阴绳和镇阴铃,都出问题了?
叮铃的声音还是响彻不断,这会儿更变得清晰起来,响声反倒是更大了。
我抽出来了哭丧棒,警惕无比地推开了屋门。
我爸在世的时候,还没说过镇阴铃会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