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那么一时半会的顿住。
可这男人毫无!
这恐怕是我这一辈子见到过最快的拳头,也是我这辈子见到过最麻利的身手。
男人快到不可思议,无任何停顿。
这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我脸上颧骨。
像是被大货车狠狠地撞了一下,或是说在地上躺着,被铁锤敲了上来。
我脸颊很快红肿了,大脑几乎是瞬间失去了意识。
眼前一黑,我身体大型不倒翁似得摔在地上,我忘记了疼痛,忘记了思考,忘记了从小到大一切的记忆。
我只是麻木地盯着眼前的矮坟包,以及只差一步之遥就能接近的窝穴。
脑子里一片空白。
就这么看着眼前的泥土地、矮坟包,歪脖子树根。
我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时光暂停了。
像是从盘古开天地而始给我把人世间发展在眼前轮回了一遍,直到耳旁突然开始有一声金戈碰撞似得响声。
这是什么声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有了这个想法。
它像是病毒般在我的心里不断的扩散蔓延,很快就被放大了百倍、千倍。
直至很久以后,我蓦然惊醒!
这是锣鼓声音。
这世界上能敲这般让我惊醒的锣鼓我只遇见过一个人,也只有一人。
姓何,何断耳!
我胸口一阵疼痛,眼皮恍惚间睁开了。
只见我瘫倒在这个矮坟包上面,幸亏是它做支撑,让我没有从这座冠山上骨碌滚摔下去。
可一双皮鞋踩着我的胸口,让我无法喘息。
我顺着这双皮鞋往上看去,笔管般的西裤,以及冷漠地皮衣,还有那张脸。
冰封不化的脸,一双眸子睁着,却如同可怜世间万物般,总是带着居高临下的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