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几十节车皮的火车先后卸下了五〇旅的两千余人和所有装备。
这儿距离前线不过四十几公里,距离敌军如此之近对于一些人来说是一桩能让他们兴奋不已的事,尤其是那些二十几岁的年轻人,都已经在盘算着之后比谁杀死的敌人更多了。
而那些四十多岁、曾经参加过欧战的老兵们就显得平静多了,他们深知战场的可怕,任何一颗飞来的子弹都有可能夺去生命。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或许比懵懂无知的年轻人更加勇敢无畏。
“城区这里不适合停留,去西郊扎营,所有已知情报都及时报告。”
“是。”
塔拉韦拉-德拉雷纳这座城市依河而建,城区大部分都处在河流北岸。
这是伊比利亚半岛上最大的河流——特茹河,它自东向西流淌,最后在葡萄牙里斯本流入大西洋。
根据已知情报,还在整补中的国民军第九十六步兵旅的大部驻防在城区,在北岸;一个营驻防在东南郊的丘陵上,在南岸。
而意军第38步兵师的那个团级单位则在城区西南方向的远郊,其营地在南岸,北邻特茹河、东邻一片山峦丘陵。
总体地形上来看,塔拉韦拉南边是大片的丘陵和起伏地形,这一块崎岖地域东西宽达十公里。
在周长风眼中这无疑是绝佳的好地方,要是换在一马平川的坦原,己方反而不适合。
“这边近一个月来都很平静,双方的渗透行动不多,”米勒看着手中的战情简报,陈述道:“最大规模的战斗是两个礼拜以前的排级巡逻队的交火。”
“敌军主要阵地、掩体、雷区的侦察结果有吗?他们不至于啥事没做吧?”周长风伸手在地图上划了个圈。
他口中的“他们”,指的是在这儿与敌军对峙着的共和军第四十七旅和“圣巴托洛梅”民兵营。
“呃…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