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但是…自古以来,或者说近几十年来,这种特殊对待其实并不算罕见,这次多一个特例好像也算不了什么?
双眸尽是忧郁之色的夏筱诗轻叹了一口气,轻声道:“事已至此,只希望他能安然归来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也不必这般忧惧了,周长官现在是主官,不用去前线,最后定然能全身而退。”秦子蓁想了想,又补充道:“据他说,等双方大战落幕他就动身返回。”
这些天的一系列事情转折实在是太让人无语了,万里迢迢赶过来“照顾”,却发现周长风并不在,稀里糊涂过了几天才知道他跑去了乱成了一锅粥的西班牙。
如果说夏筱诗只想给他胸口来两拳的话,那么朱泠婧恨不得拿起鞭子狠狠地抽他一通。
而这或许也正是最近几天周长风一直打喷嚏的缘故,不明所以的他还觉得是因为自己晚上巡查的时候只穿短袖太单薄而着凉了。
六月十四日。
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的中雨渐渐停歇了,乌云消散,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天空中整齐的轰炸机编队。
稍后不久,轰隆轰隆的爆炸声就从后方传来,好似一连串的惊雷。
又是空袭,半个多月以来,几十次规模不一的空袭已经让五〇旅上下习以为常了。
公路、桥梁、仓库、中转站等处皆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损失,后勤运力下降了一半。
当面之敌的国民军和意军这些天又接连组织了许多次的侦察行动,非常执着,一次又一次。
尽管十次能被察觉七、八次,但总归有漏网之鱼。
一切都预示着,战斗即将来临。
“……这或许是我们在西班牙的最后一场大战了,可能在今年秋天或冬天,國际旅就要撤离了。西班牙的未来会是怎样,我想我们并不知道,但这就意味着我们应该放弃斗争吗?恐怕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