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先前组织好的言辞陈述了一遍,“几千人规模的部队算是一道分水岭,所以我想实践一下。然后还有一些个人情感在其中,干涉军和叛军对地方百姓的无差别杀戮说实话很难让人放平心境。而且,起初俘获我们的意大利人的羞辱和讥讽…嗯,咽不下这口气。”
哦哟?你倒是仁义啊。
面无表情的朱泠婧盯着他的眼睛注目了几秒,淡淡道:“谎称患病告假,哼,你可料想过被朝廷觉察后的下场?”
闻言,周长风点点头,答复道:“当然,但这只能算是‘潜逃’,按第二档来判,也就是杖五十、徒三年而已,这还是不考虑将功抵过的最坏情况。我没得罪过谁,没人会趁机落井下石的。”
“功?何功之有?”
“呃…主要是情报吧,德军去年试行的训练章程,美军三年前颁行的野战条令;然后我还顺带捎回了一颗德制的新型地雷,我个人认为还是比较有用的。”
朱泠婧不咸不淡地说:“倒还算心思缜密,没有痰迷心窍。”
不过她马上就又追问道:“可这些东西岂能与你病假相联系?你在法兰西休养时如何能弄到这些?”
“殿下,我起初打算病假时间到了就再返回考察队的,到时候再想办法糊弄一下,可您让人直接令我归国了。”周长风有些无奈地回道。
“哦,反倒怪到我身上了?”
“不敢。”
朱泠婧拿起折扇,唰的一下将之甩开,冷笑道:“好,那你倒是说与我听听,你所有的这些物什,该如何合理交出?老天爷赏的?”
这个问题周长风之前就想过了,闻言便不假思索地答道:“我可以直接自首坦白。”
???
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些什么?
听到这回答,朱泠婧怔了足足两秒,她竭力按耐住自己的情绪,“你只顾及自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