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浮在河面上的一层薄冰,若是信了她的话,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但是最后,他还是将饼接在手中,仔细尝了尝:“好。”
莫聆风毫无保留的一笑:“谭旋是四月十八到,我想我应该提前式假回去,以免被他看出端倪。”
种家庆皱眉:“你想让我替你遮掩?”
莫聆风点头:“我今天看到几句话,觉得很有道理,也说给您听一听。
为官者,应时而变,顺势而变,为国朝而变,为天下苍生而变。
您觉得呢?”
种家庆并未回答,只是沉默,半晌过后,才忽然道:“为宽州百姓,为边关寸土,此次我为你遮掩,为你蒙蔽圣听,我死了以后呢?
秦方的死,一个王运生无法彻底消弥皇帝的疑心,我死之后,皇帝必会从疏密院遣一位文官前来都统大军,你还能瞒的下去?
我倒是可以一死了之,可我还有家人,莫将军,种家九族,都要为你陪葬啊!”
莫聆风隐去笑容,起身以手加额,行了大礼:“将军为平金虏之祸,修建高平寨,一生坚守于此,将军在一日,我便蛰伏一日,也为将军守此江山,将军若是不在了,便是我莫家出山之日,我以性命起誓,种家后人在宽州一日,我必定护其周全。”
种家庆冷声道:“莫家出山,还能不能守得住宽州?”
莫聆风坚定点头:“能。”
她低声道:“宽州是莫家埋骨之处,我与哥哥日后也要葬于此地,岂能让金虏践踏。”
种家庆再无话可说,也对此境况无能为力,凭借着他手里这死忠的一千精兵,并非莫聆风对手,所以她给出了承诺,就足够了。
他将手一挥:“滚吧。”
莫聆风正色道:“多谢种将军成全。”
说罢,她歪头看了看酒坛子,见里面还有牡丹饼,便像抱宝贝似的抱了出去。
四月十七,莫聆风以伤痛为由,式假归家,只带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