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拉着莫聆风就跑,方才还井井有条的码头顿时鸡飞狗跳,老人腿脚不便,眼看追不上身姿矫健的邬瑾三人,提起手里的篮子就砸过来。
殷南踢开篮子,护在莫聆风身上,而邬瑾紧紧攥着莫聆风,一路逃离码头,直奔向人烟稀少的街道。
老妇人被他们抛下了,叫骂声也被抛下了,只剩下风和光还追逐在他们身后。
二人双手交握,衣摆纷飞,几乎要挣脱一切,一口气跑到天涯海角去。
直到街道两侧房屋渐少,莫聆风才慢慢停下来,松开手,气喘吁吁地看着邬瑾,“哈哈”笑了起来。
邬瑾看着她,也忍不住笑,两人笑的前俯后仰,都感到一股荒唐无稽的快乐。
笑过后,邬瑾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码头上去不成了,咱们回家去吧。”
他无奈道:“那天就因为蝗神庙,我被堵到了码头上,正好早上吃面的人多,我就混进去吃了碗面。”
莫聆风喘匀了气,跟着他走:“难怪这些州官都不敢治蝗,挨了打都没地方说。”
“午饭我们从酒楼里叫来,”邬瑾侧着头看她,“家里也安静安静。”
他伸手给她理了理帷帽上的皂纱。
“好,吃点朔州菜。”
这时候,日头已经完全出来了,两旁道路上种着两排大树,连树皮都让蝗虫嚼了个干净,莫聆风目不斜视,走的威风凛凛。
邬瑾看着她,心想:“莫将军,真厉害!”
三人回到通判府内衙,莫聆风和邬瑾说笑,吃饭,吹埙,吹的府上仅有的两个仆人心神不宁,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到了晚饭时候,莫聆风一口一个糖醋丸子,又吃了大半条酸甜口的鱼,半碟酸甜口的肉条,末了抄起茶壶,倒了一盏糖水,喝了一气,扭头对邬瑾道:“我还想吃昨天吃的糖干炉,要现烤的。”
邬瑾扭头想叫老仆,那老仆却不知到哪里去了,连忙起身道:“我这就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