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乌衣巷,他大概是刚从他二奶那里出来——”
谭维一听常胜是在乌衣巷那里被打,就觉得脑子有跟弦“砰”地弹了一下,但一时不知道是哪根弦,弹的又是什么调子。他担心地问:“他——伤得重不重?”
“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不过皮肉伤不少。”
“谁会想到要打他?”
“可能是谋财害命,他的摩托车,身上带的钱、手表、手机什么的,都被抢走了——”
“那他——有没有看清是——谁?”
“没有,他说有人骑着摩托从后面撞来,把他连人带车撞倒了,然后就有几个人一拥而上,用一件衣服蒙住他的头,乱打乱踢一顿,后来就都跑掉了——”
他本来还想问问报案了没有,但想起谢怡红的哥哥就是干公安的,这事肯定用不着他来指点,便只安慰说:“别着急,只要没性命危险就好——”
谢怡红呵呵一笑:“我着什么急?我才不着急呢,活该。这就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上天终于开眼了——”
他总觉得谢怡红这个“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用得有问题,听上去就好像谢怡红一直在祈祷常胜挨打一样。他想谢怡红的意思可能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或者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因为那两个说法都表达了一种天意,而这个“精诚所至”,好像牵涉到说话人的主观愿望一样。
他给小冰打了个电话,把常胜挨打遭抢的事告诉了她,嘱咐她注意安全,早点回家,如果天黑了,一定等他去接她。
小冰也一下就抓住了谢怡红这个“精诚所至”:“啊?‘精诚所至’?怎么听上去象是怡红天天在祈祷常胜挨打呢?”
“会不会是口误?”
“我觉得这不象是口误——”
“那也许她不知道这个词的意思——”
小冰说:“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