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重自己,想到往日的打打骂骂,眼下的情形几乎像是做梦。
不久望见浮羽山,天试院在山脚,八非学宫却在山顶。
途径天试院,龙马车拐上一条山道,道边浓荫蔽日,繁花似锦,方非忍不住问:“简伯伯,这些是真花还是假花?”
“真花!”吹花郎微微一笑。
越往上去,景象越是惊人,巨木千人合抱,好似跨山接岭的巍巍大城,粗大的根须如坡如岭,一路蔓延下来,其余的花草树木,全都依附巨木生长。
这些巨木不知活了多少岁月,也似界碑树一样,半枯半荣,半生半死,一半苍郁碧蓝,一半枯化成石。
龙马车忽地停下,这儿已是山腰,一面光溜溜的断崖从天落下,山崖上挂了一排蛤明车,背壳展开,一动不动。
“那是回龙壁!”简怀鲁指了指山崖,“再往前去就是禁飞区了!孩子,你们要坐蛤明车上山!”
“我们只能送到这儿了!”禹封城叹了口气,禹笑笑趴在父亲肩上,忍不住伤心痛哭。
“好孩子!”禹封城抚弄她的长发,勉强笑了笑,“去八非学宫是好事啊,怎么老是哭呢……”话没说完,那边也是哭声大作,申田田抱着简真大放悲声,把大个儿闹了个大红脸,两眼东张西望,唯恐他人看见。
“嗐!”吹花郎连连摇头,“这些娘儿们呐!”
“你懂什么?”女狼神抹着泪数落,“小真从没离开我这么久的!”说着眉红目肿,又要落泪。
简怀鲁咳嗽两声说:“管家婆,别忘了昨天说的事!”申田田赶忙抹泪,拿出来一个天青色的锦囊,递给方非说:“你考进八非学宫,这是阿你的礼物!”
“弥芥囊?”方非又惊又喜。
“这是二十倍的弥芥囊,能装比这锦囊大二十倍的东西!”
少年连连称谢:“还有比这更大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