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既然遇上了,梁某实在难以袖手旁观。”文靖听得毛骨悚然,头晕目眩,两只脚都软了。
“可惜,我这儿子从小傻兮兮的,实在难以当此重任。”文靖眉开眼笑,挺直腰板:“是呀,是呀,我早就说过了,这个淮安王我是万万假扮不来的。”“然而——”文靖的心又提到了半空,梁天德注视着他,忖道:“当年我恨佞臣当道,献媚外族,一时奋起,刺杀当朝权相,以至妻儿老母纷纷遇难。仅得玄音相助,救下这个幼子。本想让他远离是非,故而胆小如鼠,处处趋利避害,哪知道还是撞到这种关系社稷百姓、避无可避的大事……真是劫数……”想到这里,不禁黯然,道:“梁某也非没血性的懦夫,当年刺杀佞臣,把身家性命置之度外,也是为大宋百姓。虽明知犬子无能,难当大任。但三位为天下黎民,敢将身家性命赌在这傻小子身上。梁某身为其父,又岂能畏首畏尾,效妇人所为!”他向着呆若木鸡、欲哭无泪的文靖叹了口气,道:“只是难为你了!”
“白某的确没看错梁先生!”白朴叹息着大拍马屁。
“梁兄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严刚的大嗓门在空山中传得老远。
“是呀,是呀。”端木长歌捻须微笑。
“不干,我不干。”只有文靖顿足抗议:“我才不当这个死鬼千岁。”
“由得了你么?”梁天德黑着脸说,“事情是你惹上身的,大丈夫敢做敢当!”
“我不要做……”文靖话没说完,一个栗暴狠狠落到头上,痛得他眼冒金星,泪水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