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尘。
如此以快打快,长剑轻灵,游刃有余,镰、锤沉重,渐觉不支。樊玉谦却始终枪尖点地,冷眼旁观。忽见俞大猷觑个破绽,一剑飙出,刺向金勾镰左肋,刷地一下划破衣衫,金勾镰竭力闪避,俞大猷剑尖顺势拖回,在他胁上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淋漓。
金勾镰惨哼一声,高叫道:“老三,还愣着作甚?”樊玉谦一呆,金勾镰瞪着他,狞声道:“你要小嫣做寡妇么?”
樊玉谦蓦地露出颓唐之色,叹道:“老将军当心了。”长枪一抖,刺向俞大猷左腿。俞大猷运剑一拦,枪上如有雷电,震得他虎口发麻。俞大猷吃了一惊,疾转手腕,顺那枪势,化解那股奇劲。
嗡嗡声有如蜂鸣,自那枪上不住发出,越来越响。俞大猷额上汗珠渐密,他深知那杆枪看似不动,实则不住画圆,抑且越画越快,只不过弧度极小,不足半分。画圆时,枪上劲力一波波冲击长剑,只要剑上内劲稍懈,长枪立成破竹之势。
故此常人眼中,枪剑相交,动也不动,殊不知两人正凭借手中兵刃,大斗内劲,比之枪来剑往,凶险十倍。
金勾镰、铜瓜锤瞧得有趣,金勾镰笑道:“老三逢上对手了。”铜瓜锤瓮声道:“要么我给他一下,打他个红白齐流。”
“不好不好。”金勾镰笑道,“他这颗头值钱得很,你一锤打烂了,辨不出面目,汪老不认账,岂不白白丢了几万两银子。”说罢抖开金链,将那巨镰呜呜呜甩将起来。
俞大猷听得心惊,却又无法摆脱枪劲。须知花枪高手,自古难防,有道是:“二十年梨花枪,天下无敌手。”枪法越强,枪花抖得越小越快,斗大的枪花,劲力分散,反而不难对付。俞大猷身经百战,使枪的高手也会过不少,所见的枪花,最小只不过半尺,如樊玉谦这等枪花从没见过,任是谁人,若将浑身之力聚于这半分之间,均能无坚不摧,只是平常之人,就算练上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