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想法。
常玉岚料着黑衣汉子也许是一个“钓饵”,受人唆使来引诱自己远离司马山庄。
若是要找到“唆使”的幕后主人,也不能不随着黑衣汉子看个水落石出。
他有了这两个假设,因此,三不远四不近的尾追着黑衣汉子,意存一举看穿他的底细。
但出乎常玉岚的意料。
黑衣汉子沿着颓废的河堤一味狂奔,眼看到了黄河古渡口的一片旷地之上,突然收势立桩停了下来,耸立场子正中,双目精光闪闪,盯住常玉岚。
常玉岚也飘身落实地面,哈哈一笑道:“在下有意待客,阁下无意小住,引常某来此,不知有何见教?”
谁知——
黑衣汉子冷哼一声道:“哼!亮你的断肠剑!”
声如闷雷,略带嘶哑。
常玉岚竭力思索,也想不起来这口音是在何处听过,说它从来没听过,也不尽然。
练武功的人,耳目之聪明,超于常人,尤其像常玉岚这等已有极高修为的练家子,当然更加反应灵活。
然而,挖空心思,也想不起来,这个“似曾相识”,而又“十分陌生”的声音。
常玉岚凝伸倾听,四野静悄悄地,断定没有他先前预料的“埋伏”,游目用眼角八方扫瞄,也找不出何处有岔眼的东西。
左首,是滔滔黄泥浆的巨流,右首,是一列高可及人的土堤,虽然,土堤之外为视线所不及,但是,先前就是从那坦荡的地方来的,若是有所“埋伏”,是绝瞒不过常玉岚的。
常玉岚猜不透,只有打量那黑衣人。
但见他一袭宽大不伦的黑袍,漆黑发亮,头上乱发蓬松,连上卷成一堆的络腮胡,说是头,不如说是一个“大毛球”来得恰当。
雾浓,月淡,星稀。
常玉岚贯足了眼神,也只能看见一蓬乱发上中那两道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