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畅行于百脉之间。
睁眼看去,左少白和高光,似都已神驰物外,坐息入定,当下站起身子,缓步向外行去。人还未出房门,瞥见那肩荷铁锄的香火道人,沿着那铺砖小径,直向大殿行去。
黄荣暗暗吁一口气,忖道:“这老道人绕入后殿,不知是否向那主持禀说我等一行至此。
就在他心念一转之间,再抬头瞧那荷锄的香火道人,早已踪迹不见。
他本是思维慎密之人,有此一见,疑念愈深,立时打消了出房的念头,缓步退了回来,原地坐下,闭目假作调息,心中却不注的盘算道:“那香火道人,早已见了我们,分明是有意进入后殿报信,已是无可怀疑了。他能在我分心他顾的一刹那间,无声无息的失去了踪影,除非身负上乘轻功之人决难办到。看将起来,那老迈的香火道人,不是一位秘隐风尘中的奇人,定然是一位江洋大盗。这关王庙中的主持,如不是出类拔萃的人物,决难使那香火道人诚心倾服于他。”
再默算那香火老道的失踪位置,距离最近的一座厢房也有一丈多远,除非他伏下身子,隐入近身那一片花丛之中,他的轻功,当尤在自己之上。
心念迥转,联想到昔年左鉴白来此一事,听盟主口气,他昔年来此之时,这座关王庙,也和今日一般的冷清,那左鉴白乃一派门户之主,陡然来此,岂非无因?
只觉此中大有缘故,但又感千头万绪,理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看来,这座关王庙,只怕也和那白鹤门被屠的惨事有着连带关系,只是盟主来此之时,年纪过于幼小,记忆之中,未留下可疑的破绽罢了。
回顾看两人,仍然禅定未醒,又不便叫醒两人,只好强行忍着心中疑问,闭目而坐,暗中替两人护法。
原来修习上乘内功之人,入定之后,心波不起,超然物外,听觉特别敏锐,数丈内落叶之声,亦可听到,但在运气调息之时,却是耳目都失去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