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一伸手,把陆天霖手中银笛夺了过来,须颤动,热泪盈眶,神情异常激动。
陆天霖知他是心伤玉琪遇难,只怕他悲恸过深,伤了身体,掌下折了一个松枝,在地上写道:“琪儿有危无险,但请放心。”
要知他是极精医理之人,再加上心思慎密,虽遇异常伤痛重大之事,也能镇静如常。
他听玉琪说过他师兄遭遇,只因受了别人暗算,才落得聋哑残疾,一个豪气干云,机智绝伦的人,变成又聋、又哑、又呆的冷漠怪人,性格显然大变,内腑神经,亦必留下了极深的创痕,说不定尚未完全复元,如果悲恸过深,促使隐疾发作,事情必然不可收拾,是以,他不得不暂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外形装的十分镇静。
果然,那蓝衣大汉看过陆天霖写在地上的字後,神情平静不少,两行泪水,顺腮滚下。
方云飞转脸望着陆天霖,神情十分沉痛,目光中满是怀疑,缓缓的问道:“大哥,江湖之上,素有不弃兵刃的规榘,想琪儿是当代奇人‘瞎仙铁笛’罗老前辈门下弟子,这点规榘,必然知道,如果他没有遇难,绝不会把银笛弃掉,你说他有危无险,实叫小弟费解。”
陆天霖被他问得怔了一怔,一时间答不上话。
他随手写字,本未经深思,目的只是在安慰那须大汉,怕他在极度的激动中,引发隐疾。
方云飞这一追问,忽然触动了他的灵机,淡淡一笑,道:“三弟所说,只是江湖上的规榘,但目前琪儿身受毒伤,自不能以常情测度,他本身早已无拒敌之力,纵是武功和他相差极远之人,他也只有俯首就范,受人摆布……”
方云飞不待陆天霖说完,就接口问道:“他纵然被人掳去,也不会自弃手中兵器!”
陆天霖转脸向山岩四周搜望了一阵後,答道:“这正是琪儿的聪明之处,如果他和人动过手,或是在此被什麽猛兽袭击,这岩石周围,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