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风雅的名字,可是因为你,我会记得这花唤作‘美人面’。”他柔声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怡人仰起姣好的面庞,含羞带怯,“殿下,臣女是今届秀女许怡人。”
牡丹雍容的花盘慵慵欲坠,每一朵的花瓣都重重叠叠如若绢绡轻盈,花香浮漾,染上了春衫裙裾,亦染上了相对而视的两人的面庞。
我唇角轻扬,对着一样笑意轻绽的德妃道:“许怡人真正乖巧。”
这几日细雨霏霏,空气里弥漫着带着花香青草气味的潮湿气息,大捧大捧的桃花沾雨欲湿,渐渐盛放到极致,透出欲仙欲死的缱绻奇香。我自仪元殿为玄凌送了枸杞桃花羹回来,豁然闻得这样铺天匝地的湿润香气,不觉闭目沉醉,却听得轻轻一声唤:“淑母妃。”
我睁眸一望,上林苑沉香亭侧,正是举伞独立雨中的予漓。
我温婉笑道:“殿下雨中赏景,颇有雅兴。”
他颇为踌躇,似有话要说。片刻,只道:“母妃可是从父皇处来么?父皇今日心情可好?”
“雨天人易烦闷,何况案头堆积如山。”
他赔笑,似有些担忧,“有母妃帮忙看阅奏章,妙语连珠,想必父皇不会烦闷。”
我见他欲语还休,不觉想起方才玄凌所言,“予漓这孩子这几日请安来得勤,总像有什么话要说却不敢说似的。”我当时便笑,“儿子来尽孝心皇上还犹疑,皇长子是纯孝之人。”玄凌一嗤,“朕倒这样想,只是见不得他那优柔寡断的样子。”
我抬头见予漓微锁的乌眉,其实他温和得有点懦弱的性子是很像他的母妃的。我正欲说话,一眼瞧见他擎着的伞是淡淡樱色底子的油纸伞,上面是疏疏落的写意山水,横刺里一枝玫瑰含露欲滴婉娈而出,极是动人。留心瞧去,那工笔手法偏于纤弱,并非宫中画师的手笔。
我心念一动,于是温言道:“皇上最近总夸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