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难能可贵。果然皇帝眼光不错,你的确当得起皇帝对你的宠爱。”
我低首,微微露出几分赧色,“臣妾承受皇恩,不敢辜负。”
太后愈加满意,“甘露寺几年,你是练出来了。”说着笑向玄凌半是嗔怪半是抱怨,“皇帝身边是该多些如莞妃和惠贵嫔一样的贤德女子,而不是如安氏、叶氏之流。且当日杨芳仪一事,皇上关心则乱,未免急躁了些,其实该当好好推敲的——宫中人多手杂,杨芳仪未必是心思这样深远狠毒的人。”太后的神色渐渐郑重,“傅如吟之祸哀家不想重见,杨芳仪是否冤死哀家亦不欲计较,皇上日后留心就是。”
“儿子也不是真要梦笙死,只不过让她先得个教训罢了,来日再细细查问。谁知她气性这样大,儿子也甚觉可惜。”玄凌眼角微有愧色,低头道:“儿子谨记母后教训。”
太后半是叹息,“你要真记着才好,口不应心是无用的。”
玄凌藕色的袍子被殿角吹进的凉风拂得如流连姹紫嫣红间硕大的蝴蝶的翅,“儿子有如此贤妃,母后所言的不贤之人也不足为道了。”
如此几句,看时候不早,我与玄凌也告退了。
转身出去的一个瞬间,我瞥见帘子后芳若隐约的笑容,我亦报之会心一笑。
若无芳若,我如何得知太后亦有怜悯徐婕妤之心。若无这些事,我如何能成为太后眼中的贤德之妃,得她如此赞许与疼爱。
便如眉庄,有太后的支持,我的安全、我的地位才能暂得保全。
想到此节,我遥望碧天白云,从容微笑出来。
注释:
①起居注:起居注有两种含义,一为皇帝的言行录;二为职官名。
②出自《新唐书·文德长孙皇后传》。原话为:“牝鸡司晨,惟家之索。妾以妇人,岂敢愿闻政事?”牝鸡司晨,比喻妇人专权。唐太宗知道长孙皇后深明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