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ot;
温实初双唇微抿,有一点坚毅的棱角。他其实也算是个好看的男人,稳妥而忠厚。他轻声安慰道:"嬛妹妹,你总是善心的,只那一回稍嫌狠辣了些。"
"是么?那么杀余氏和华妃,我也不算狠辣么?"我缓和了语气,轻缓道:"我善心也好,狠辣也好,你都看在眼里。咱们这样熟悉,彼此知晓,也算得是亲近了。可是若说到男女之情,谁又不愿只把最好的一面给他看,不好的全都藏了起来。你却是知晓我的秘密太多了,若与你一起,我只会觉得不自在。你也未必会忘记我的不好,若这样朝夕相对又有什么好,何必这样彼此为难。"
温实初大受打击,他低头,眉如卧蚕蜷曲。他右手紧紧抓着左手,用力地,有血红的印痕泛起。他克制着道:"我小小一个太医,在你眼里,总是不好,总是一个无用的人。"
我柔声道:"你的好我自然知道。若说做太医,你年轻有为、医术高明,颇受皇上器重;若说做丈夫,你一定会是一个好夫君,疼惜妻子,百般照顾。可惜实初哥哥,比如喝茶,我喜欢喝-雪顶含翠-这一味,而普洱再好再鲜美,我偏偏不喜欢,难道就能说普洱不好么。只是各人喜好不同罢了。"
他喃喃自言自语,"你是说,我在你心中便是那杯普洱。"
我低低道:"实初哥哥,你是很好很好的,可惜是我无福,没有办法喜欢你而已。"我捧着玉壶道:"一片冰心在玉壶,这份情谊,我是担当不起了。可是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我却是十足心领了。我心中永远视你为亲为友,永远都会。"
他的双唇有强忍凄苦而成的不饱满的弧度,衔了清愁和几许柔情:"视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