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几句自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要换了旁人,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了。”说着睇一眼一旁默不作声的悫妃。
悫妃初生皇长子时也是有宠的,只因皇长子稍稍年长却不见伶俐。玄凌二十岁上才得了这第一个儿子,未免寄予厚望管教的严厉些。悫妃心疼不过与玄凌起了争执,从此才失了宠,变得谨小慎微,如履薄冰。欣贵嫔这话,虽是讥刺于她,也不免有几分对我的酸妒之意在内。只是欣贵嫔一向嘴快无忌,见得惯了,我也不以为意。
曹容华忙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哪有站在这里说话的,去我的烟雨斋坐坐罢,我已命人置了一桌筵席特意向婉仪妹妹赔不是,又请了欣姐姐和悫姐姐作陪,还望妹妹赏脸。”又对眉庄道:“惠妹妹也来。听闻妹妹弹得一手好琴,俗话说‘主雅客来勤’,我这做东的没什么好本事,还请妹妹为我弹奏一曲留客罢。”
曹琴默的位分本在我和眉庄之上,今日如此做小伏低来致歉,又拉上了欣贵嫔与悫妃。悫妃本来少与人来往,欣贵嫔和曹容华又有些不太和睦,曹容华既邀了她们来作陪,向来不会有诈。我与眉庄稍稍放心,也知道推辞不得,少不得随了她去。
曹容华的烟雨斋在翻月湖的岸边,通幽曲径之上是重重假山叠翠,疑是无路。谁想往假山后一绕,几欲垂地的碧萝紫藤之后竟是小小巧巧一座安静院落,布置得甚是雅致。
几声婴儿的啼哭传来,曹容华略加快脚步,回首歉然笑道:“准是温仪又在哭了。”曹容华进后房安抚一阵,换了件衣服抱着温仪出来。
红色襁褓中的温仪长得眉目清秀,粉白可爱,想是哭累了眯着眼睡着,十分逗人。眉庄不由露出一丝艳羡的神色,转瞬掩饰了下去。
几人轮流抱了一回温仪,又坐下吃酒,曹容华布置的菜色很是精致,又殷勤为我们布菜。眉庄面前放着一盅白玉蹄花,曹容华说是用猪蹄制的,用嫩豆腐和乳汁相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