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办事……”
凤阁就是中书省。他主动坦承是李相的人,指望徐宾能手下留情。可纵然迟钝如徐宾,也知道李相绝不可能承认有这事,更不可能保他,庞录事的仕途已经完蛋了。
庞录事也意识到这一点,扯住徐宾袖子:“我要见李司丞!我只是传消息,可从来没耽搁过靖安司的事!”
徐宾听到这个,有点火了:“哎!又不承认,若不是你与凤阁暗通款曲,远来商栈的火灾能起来?崔器能叛变?”庞录事闻言愕然,随后大叫:“崔尉之事,是我传给凤阁不假,可远来商栈我可没传过!”
“嗯?”
“给突厥人办事,那是要杀头的!又没好处。”庞录事义愤填膺。
经他这么一提醒,徐宾发现这两次泄密,其实性质截然不同。远来商栈意外起火,得益的是在西府店窃图的突厥狼卫;针对崔器的拉拢叛变,得益的是李相。
庞录事再无耻,也不至于通吃两家。
“难道说……其实有两个内奸?”徐宾站在夹道里,禁不住一哆嗦。靖安司什么时候成了筛子?什么泥沙都能渗进来。
他死死盯着庞录事,盯得后者直发毛。不过庞录事很快发现,徐宾的近视眼神,盯的其实是那卷用来解手的空白纸卷。他小心翼翼地递过去:“你要是想用的话……”
徐宾突然跳起来,转身朝夹道外头跑去。难为他已过中年,腿脚还这么灵便,一下工夫就消失在夹道尽头,扔下庞录事、守门卫兵和几个押住他们的不良人面面相觑。
徐宾喘着粗气,脑子里却快要炸起来。他刚刚想到,这靖安司里,还有另外一条更好的传输通道!
光德坊附近的四条街道,俱是灯火耀眼。那些巨大的灯架放射出万千道金黄色的光芒,把半个天空都照亮了。
这对游人来说,是难得一见的壮景,但对靖安司安置在诸坊的望楼,却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