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班人昨天还在这座大厅内谈笑风生,今天却与世长辞,所有抱负野心全成泡影,不久后统统埋葬。
消息被司徒家可以封锁,没有花圈哀乐,也没有宾客悼念,灵堂内冷清得有些渗人,司徒雷刚独坐在水晶棺旁,隔着棺盖望着儿子,他没有流泪,因为泪已流干,枭雄半生,他不记得自己让多少人失去了儿子,别人的痛苦他体会不到,直到今日他体会到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真的很痛。
司徒文博犯了案子,在司徒雷刚眼中只是几桩小事,大可以托关系全部推到被抓走的老陶身上,看守所里待上几天避避风,半根汗毛也损不到。但人算不如天算,司徒博文在去看守所的途中离奇死亡,负责押送的警员一问三不知,只推说是急症。
司徒雷刚了解自己的儿子,文博身体素质绝对一流,每年都会做两次全身检查,没有任何病症,说他会突发急症死亡没有人信,这种哄小孩的理由司徒雷刚不信,他一定要弄清楚儿子的真正死因,他在等人,等一个可以给他答案的人。
时间分秒过去,司徒雷刚好像一尊不动的雕像,脸色苍白,眼珠子却是红的,弄明白儿子的死因只是第一步,如果是人为的接下来他要复仇,在没有做完这一切之前他不会公布儿子的死讯。
从大厅外走进来一个人,是一个佝偻着背的秃顶老人,他穿着一件油腻腻的军绿色围裙,老人很邋遢,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参差不齐的黄牙,他手上拎着一个脏兮兮的帆布袋子,鼓囊囊的也不知装了什么东西?
秃顶老人径直走到水晶棺旁,也不理会司徒雷刚,随意把帆布袋子放在脚边,伸出枯瘦如柴的手来一把掀开棺盖。
司徒雷刚充满血丝的双眼蓦然睁大,紧盯着那只手掌,它正翻转儿子的尸体,把两根沾满黑油泥的手指伸入尸体口中,掏着掏着,发出声声混浊的咕唧异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