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的事发。那毕竟是三人理亏,又是以大欺小、以主欺客,怎么说都站不住脚。
打听了一圈也没打听出来,三人只好硬着头皮到前厅,道上就应急编好了一套词儿,对好了口,等着老太爷问起来就把错儿都推曹颂身上去。
没想到,磕了头请了安,玛尔汉却没叫起来。他们仨也就跪着不敢动,只盼老太爷问上一句,他们好表白表白,撇清了自己。结果,玛尔汉却连问都不问他们,只慢悠悠地喝茶,三人准备好的词儿都用不上了,又不知道老太爷心里什么主意,都不由惶恐起来。
等到曹颂来,老太爷又开口先问的曹颂,三人心里都翻了个个,只道曹颂一定咬死他们,今儿跑不了一顿打了。哪想到曹颂非但没告状,反而替他们说了话。惊诧之余,他们明显松了口气。
玛尔汉将众人表情都看在眼里,心里已有计较。叫众人来之前,他已着人探访了,昨儿的事虽不尽知细节,却也了解个大概,再叫他们来既有确认的意思,也有两方加以惩罚,以示公正。
眼下,本是苦主的曹颂一口咬定昨曰无事,又是憨憨厚厚、实实诚诚地赞了丰德三人。玛尔汉知道这个侄孙并非口不对心的歼猾之辈,喜他厚道,便也就不打算严惩三个孙子。
玛尔汉目光扫过三个孙子的脸,厉声道:“莫以为我真不知道你们做了些什么!今儿颂儿这般说了,便饶你们一回。再有下次,两罪并罚!下去吧!”
三人忙不迭给玛尔汉磕了头,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玛尔汉又叫曹颙、曹颂坐,两人这才告罪坐下,陪着老人说了两句话,也就起身告辞了。
*出了院子,拐进穿堂,正瞧见丰德、丰彻与和廉三个在拐角处等着曹颙兄弟。
因有哥哥在,曹颂那是天不怕地不怕,当下冷笑一声,挥了挥拳头,向三人道:“怎么着?昨儿没痛快?来来来,今儿继续来,我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