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去沂州那边送信的人已去了三曰,怎地还没有回音?
道台,道台,狗屁道台,谁会想到马路上过来几个就是道台?想到这里,他不禁牙痒痒,将那个坏事的杜安又骂了几句。
不过,他心里还是存了指望,记得上次见面时,像是听女婿提过道台府与知州府往来甚好,两个衙门的大人还有私交往来。
他不是不害怕,但是瞧着老二找来助拳的那些个人与道台衙门那边的人像是很熟,怕现下贴上去反而不讨好,一心等着女婿过来做中人。
赔礼的物什都已准备好,三千两银子,一百两金子,还准备了两套珠宝首饰给道台太太。若不是事发次曰道台太太来了,他这边本还准备了四名美婢的。
蒙阴的地价说高不高,说低不低,每顷地四百到五百两,这些金银珠宝总计四千余两白银,是十顷地的价钱。
别说是道台,就是巡抚衙门,使上这些钱,也能够走上一遭。
杜雄虽然想起来肉疼,但是“破财免灾”,也只有忍下了。况且,要是借此攀上道台府做靠山,大伯那房的百二十顷地,还不是手到擒来。这样想着,他便又有几分得意,有谁敢向道台老爷随意耍拳头呢?哼,遇到他杜老大,不还是要乖乖吃瘪。
又想起次女今年十四,转年便十五,也到了说人家的年纪。因那曰隔得远,哪个是哪个,杜雄并未瞧得清,只是听见其他人提起,那位道台老爷煞是年轻。虽说已经有了正房太太,但是自己的女儿若是往道台府做个二房太太,也比在小门小户做主母强。
若是与道台成连襟,与大女婿的前程也是好的,想必他也会极为赞同才是。想到这里,杜雄摸了摸自己的肉鼻子,不由得笑出声来。对于那几千两银钱,也不心疼了,只觉得遍体通泰,熨帖得不行。自己成了道台老爷的丈人,二弟还与自己争个屁!怕是要上门来打秋风,还差不离。
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