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吃席,绿菊这边已经先使人熬了醒酒汤。
服侍着曹项更衣漱口后,绿菊就亲自将醒酒汤送到曹项嘴边。
曹项笑着接了,指了指桌子上的食盒,道:“是知府大人从酒楼要的点心,叫我拿回来给你吃的。你快尝尝,跟京里的饽饽比起来如何?今晚晚饭上,吃了一小盅老汤烩面,味道甚好,可惜方才都吐了。等忙过这两曰,我带你过去吃。”
听说曹项吐了,绿菊怕他肚子空不舒坦,就起身去捧了食盒,神色却颇为意外,笑着说道:“都是什么吃的,怪沉的。”
说话间,她已经将食盒捧过来,搁在炕桌上,揭开盖子。
灯盏下,里头白晃晃的,不是银子是什么?满满地一层银元宝,都是精巧可爱。
绿菊的笑容凝住,用帕子捂了嘴巴,惊诧得紧。
曹项这边也是诧异万分,丝毫不觉欣喜,只觉得后背直冒冷汗,醉意立时去了八、九分。
上下两层的食盒,每层十个银元宝,每个十两,拢共是二百两银子。
曹项这个七品训导,一年的俸银也不过是四十五两。眼前这些,比他四年的俸银还多。
“爷……”绿菊抓了曹项的手,面上有些担心。
曹项的视线从银子上移开,站起身来,涨红了脸道:“不行,我要给大伯写信。”说话间,就开始四处找笔墨。
绿菊忙扶住他,道:“爷别急,我这就叫人给爷取去。”
这内宅的正房三间,两人在西屋住着,东屋收拾出来,做了曹项的书房。
茯苓听了吩咐,端了纸张笔墨送过来时,绿菊已经盖上食盒。
绿菊铺好纸张,打发茯苓下去,自己拿起墨条,亲自给曹项磨墨。
曹项拿起笔,却不晓得该如何落笔,抬头看看边上给他磨墨的绿菊,道:“我该怎么办?”
绿菊犹豫了一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