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看着像是什么都不在意,骨子里好强,没见怎么出力,就超过人十万八千里去,真是让人眼气。如今公子要贵有贵,要富有富,还是不知足。”
“知足?”曹颙苦笑道:“知大足了,也不顶用。五郎自在惯了,不晓得京城这边,大家都在框子里,笑脸也不是笑脸,好话也不是好话,活得没劲儿。”
魏信仔细看了曹颙的神色,没有再打趣,道:“瞧着公子带着乏色,是失了少年的鲜活。公子也不必事事求妥。人活百年,没地让自己那么累。”
曹颙点点头,笑着说道:“到底是见了世面,如今咱们的霸王五郎也晓得体恤人了。”
魏信“哈哈”笑了两声,道:“那也要看我在谁手下,跟着公子,我总算没成了父亲口中的‘败家子’。这些年,我使人送过去的银钱,也够家人嚼用几辈子的了。只是,早先不晓得,银子多了也是错。”说到最后,已经是收了笑,露出几分失落之色。
曹颙见他说得没头没恼,问道:“怎么,有谁给你气受了?”
原来,魏信做为嫡出幼子,自小甚受父母兄嫂宠溺,所以才养成了霸道无礼的姓子。后来,因跟着曹颙混,耳濡目染的,也有了上进之心,到广东那边料理曹颙的生意,也算脱胎换骨一般。
因没有分家,魏信所赚的银钱,多是使人送回江宁家中,交给父母收着。
前几年银子少时尚好,家人还能和乐。这几年银钱多了,反而出了不少口舌是非。
因魏信年近三十尚未娶妻,几个嫂子便惦记将娘家妹子说给小叔子,还有存了心思,想要分银子,嚷着分家的,闹得不得消停。
魏信虽在广州,也被左一封家书、右一封家书搅得心烦,一气之下,便三年没有回江宁。
这三年,刚好曹颙给他补了知府的缺,连父母的诰封也下了,赚了个天大的体面。
不想,因为这个,却